几乎每一处细节都在佐证他们的推理，证明王思远就是那个处理尸体的人。
如果王思远是那位精通医术非常有仪式感且具有强迫症的医生。从他的社交圈向外辐射，熟人，还是会画画的女人，除了徐诗涵找不到第二个。
但是凶手没有留下任何dna，他们没办法联系上王思远，也没办法确认王思远和凶手之间的联系。
或许只能从那些颜料和画笔开始查了，同时购入如此大量的颜料与画笔的人非常可疑。
此前何彬彬已经整理出来了一批人员名单，但是涉及的人员数量太多，被他们暂且搁置了下来。
现在看来哪怕是地毯式搜索也必须找到这个人。
蒋恒离开别墅的第一件事就是通知何彬彬地毯式排查这些人的作案嫌疑，先筛出近期来过荆市的人。
还是得再去见一见徐诗涵。
他去疗养院和徐诗涵见面的那一次留意过徐诗涵用的画笔，与现场的画笔看起来几乎相同。
这次需要过去拿一些颜料送去检验，并再次确认一下她用的那些笔和冷库中留下的那些笔是否一致。
不免有些懊悔，为什么他上一次去疗养院的时候没多注意一下这些事，现在就不用再跑这一趟了。
他临时预约，时间和上一次一样，是大部分病人被带去后面的公园放风玩耍的时间。
想到疗养院，蒋恒摸出一支烟叼在嘴里，给吴桐声发了条消息。
这小子信誓旦旦地跟他保证过一天出结果，这都多少个一天了，有关4s店的下文还是没出来。
吴桐声也是忙忘了这件事，他跑遍了全市的4s店和修车行都没能闻到那股味道，自己都开始怀疑起了自己的鼻子，心虚地不敢告诉蒋恒。
心虚着心虚着就忘了。
蒋恒对此非常平静地接受了，想靠着他都没闻见的虚无缥缈的味道来确认真凶是谁，实属白日做梦。
他不怀疑吴桐声的鼻子，只是从车祸发生的那一刻开始，凶手身上的味道必然发生改变。
车祸......
那一场车祸发生得确实是巧了一些。
正值下午，那条路上的车不算多，可绝对不少，除非凶手从一开始就盯着他们的车，不然怎么可能那么恰好地略微领先于那辆拖车，并且刚好转头撞上去。
有一种荒谬且大胆的猜测在他心中升起。
有内鬼。
会是小罗吗？
猜疑同伴是他们的大忌，但是这种情况下容不得蒋恒对他们保有信任。
一步错，步步错，他错了，身后整个队伍可能都会陪着他丧命。
“队长，咱们现在回去吗？”
他骤然回神，“你早点回去休息。”
“是。”
打发走小尾巴，他抓了抓头发，另打了一辆车前往柳青岚所在的酒吧。
今天酒吧被包场，卡颜局，不论是男是女多大年纪都得颜值上说得过去才行。
蒋恒黑色半袖配长裤，脚上踩着登山鞋，整个人流露出漫不经心的颓废气质。
没想到他前脚进门，后脚听见了柳青岚的声音。
小孩儿穿着不伦不类的花衬衫和沙滩裤，脸上还戴了一个比半张脸还要大的墨镜，自己觉得自己帅裂天穹。
蒋恒扶额苦笑，走回门口，把柳青岚脸上的墨镜摘下来别到胸口上，又解开了他胸口的两枚扣子。
这下门口的保安才算满意，给柳青岚盖了一个荧光紫色的章。
“叔，你怎么来了？”柳青岚不太适应地扣上胸口的扣子，“这种地方您自己过来不太合适吧？”
“这不是还有你吗？”蒋恒被灯光晃得刺眼，非常不气地拿过柳青岚的墨镜自己戴上，果然好了不少。
柳青岚看着自己手上的章，搓了两下没能搓掉，“这怎么跟猪肉检疫章一样，真难看。”
没想到之前在新闻上看见那个女人之后吐槽的回旋镖会在今天扎到他的心脏上。
“我是蓝色。”蒋恒抬手示意，“蓝色在这里是上位者的意思。”
“那我这紫色呢？还有上位者又是什么意思？”
“等待挑选的猎物。”蒋恒搓了两下荧光涂料，嗤之以鼻，“上位者可以挑选下位者，结束时所有持有上位者标记的人需要AA在场的所有消费。”
柳青岚的眼神更复杂了，“为什么你就是上位者，我就是猎物？”
“不清楚他们的评判标准，我第一次过来的时候盖的也是紫色印章，回去之后才明白，紫色印章除了代表猎物，也代表你这个人男女不忌。”这种事没放到他身上，他非常轻松，“嗯......简单来说就是谁都可以约你去玩，谁都可以约你。”
“......”
蒋恒下巴微扬，示意他看路过的女人，“她手上是粉红色，代表她背着债务，需要寻找一个能花大价钱包她的男人。”
“那个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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